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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页）
解脱？卫书桓不由得咬紧牙，他也觉得该是。
可心里的不适感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其实在痛苦。
事情谈完，郑雯雯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卫书桓也跟着她一起。
一时间家里安静下来，只有些瓷器碰撞的声音。
卫书桓忽然想到之前订酒席时候，酒店接待员说的话。
“二十周年的婚宴？夫妻俩携手走过二十年风风雨雨可真不容易，会为您按照‘瓷婚’的主题去办的。”
瓷婚……
瓷器精美珍贵，象征着长久而珍贵的感情，同时也要继续用心呵护、维护婚姻。
卫书桓侧过头，看着郑雯雯没什么表情、平静的脸。
他突然很想说什么。
但视线上移，他又看见了郑雯雯眼里没落下的泪，挽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
卫璟进家门的时候，看见郑雯雯在阳台上收衣服，卫书桓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觉得莫名，开口说道：“爸，妈，你们已经谈好了吗？”
郑雯雯抱着衣服回过头：“谈好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妈给你做。”
“不用了，妈。”他把打篮球的装备包往地上一放，“我和同学一起打完球吃过了。”
郑雯雯知道，卫璟应该是特意把时间留给自己和卫书桓的。
但卫璟这孩子，其实一直很依赖自己，想到这儿，郑雯雯不免心酸。
希望这一世生活有了改变，他不会像上一世一样，铆足了劲要离开家……
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卫书桓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没说话。
卫璟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盯着父母二人。
他们俩平静得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哦，除了爸在家。
算了，像他爸这种人，能让家里火热得翻天覆地才更奇怪。
卫璟的目光在父母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我先去洗澡了。”
卫书桓用抖报纸的声音回应了他一下。
郑雯雯继续收衣服，声音带笑：“去吧，你衣服我给你丢床上了，记得折进柜子里。”
“好。”
卫璟一边进房，一边挠挠头，真的和以前没差，但好像又觉得心里轻松了些。
……
卫璟洗澡的时候，卫书桓的律师送来了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
卫书桓过了一遍，递给了身旁的郑雯雯。
他的声音公事公办，异常冷静：“这里面有我们离婚的财产分配，你看一下。”
两个人面对面谈离婚，这是郑雯雯第二次经历。
如今面前的卫书桓，却给她一种和上一世的他判若两人的感觉。
她形容不出，但感觉他总在希望自己能说点什么反悔的话。
几分恳求，又几分不舍，但嘴硬更多。9
于是她装没看懂。
毕竟她也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不用这么多。”郑雯雯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酒楼有收入。”
郑雯雯看不见的地方，卫书桓的拳头握紧。
“收下吧，小璟……应该更想跟着你，以后培养孩子的开销很大，还要读大学、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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