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在叶卿棠身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和揭露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惊呼溢出。她抱着药箱的手臂抖得厉害,感觉那沉重的乌木箱子几乎要脱手砸在地上。灶房内,那混杂着药味、馊败和死亡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浓稠,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斜阳最后一点余晖挣扎着透过蒙尘的小窗,将叶卿棠捻着粉末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布满黑灰的土墙上,像一幅无声的审判图。王大山瘫靠在门框上,胸膛剧烈起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那双被恨意和恐惧彻底撕裂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只剩下茫然和崩溃。那抹暗绿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淬毒的磷火,无声地灼烧着王大山的理智。他喉头剧烈地滚动,想嘶吼,想扑上去撕碎那张冷静得可怕的脸,想否认一切,但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能徒劳地顺着粗糙的门框往下滑,粗布衣裳摩擦出沙哑的声响。灶房里的死寂浓稠得几乎化不开。斜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屋脊之后,小窗透入的光线更显昏昧,将叶卿棠捻着粉末的指尖轮廓勾勒得如同冰冷的剪影。那股混合着药渣苦涩、食物馊败以及绿矾粉特有微腥的气味,此刻似乎钻入了王大山的每一个毛孔,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叶卿棠的目光并未在瘫软的王大山身上停留过久。她缓缓收回手,指尖小心地避开那点致命的暗绿粉末,从袖中抽出一方素白的手帕,仔细地将沾染了药渣和粉末的指腹擦拭干净。擦拭完毕,她将手帕对折,收好,那点致命的证据被暂时封存。她的视线再次投向灶台,这次,精准地落在那倒扣着的粗瓷碗上。碗底边缘干涸发黑的痕迹,像是凝固的污血。她伸出手,指尖指向它,声音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碗,盛过你爹最后喝下的药?”王大山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他抬起浑浊的双眼,顺着叶卿棠的手指看向那只碗,瞳孔骤然紧缩。他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是想否认,又像是想承认,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呜咽。他猛地低下头,用那双布满厚茧和污垢的大手死死捂住了脸,宽厚的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绝望的哭泣声终于从指缝里闷闷地、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就在这时,一直紧贴在叶卿棠身后抱着药箱瑟瑟发抖的双儿,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她清晰地听到了王大山那绝望的呜咽,胃里翻搅的恶心感再也无法压制,“哇”的一声,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叶卿棠没有回头安抚双儿,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隼,在双儿干呕声响起的同时,骤然射向灶房那扇蒙尘的小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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