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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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老姐约在外面,闻隽临开车送我。
等他停好车,看着绿灯向我们这边走来时,忽然一辆失控的汽车从街角一拐就冲了过来。
当时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闻隽临,然后就感到巨大的冲击力,粉碎了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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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刺鼻的药水味提醒我正在医院中的事实。
“你醒了。”钟定文立在病床前。
“我怎么了?”我摸摸有些刺痛的额,身上贴着不少胶布。
“你很幸运,不过是擦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嗯——啊!闻隽临!他怎么样了?!”我总算是想起出事的一幕。
“他一点伤也没有。”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受了刺激。”
我一僵,抬头看他。
“第三次了。”
“那——”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恢复了。”
啊?
啊!
“我让他进来,你们谈谈。”钟定文打开了门,和闻隽临擦身而过。
我有点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吗?”
他先开口了。
“嗯,没什么大碍。”我看着他严整的脸。
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要被放弃了吗?
“我不是宋芷桐。”我道。
“我知道。”
“她已经去世了。”
“嗯。”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忽道。
“严青。”
第一次听他叫我的名字,我的胸口酸酸的。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闻先生。”
虽然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得一点也不亲热,但叫得如此生疏却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
闻隽临的身子微晃了一下。“你差点就死了。”
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身手也不错哦。我有学过功夫呢。”我尽量轻松地说。
“我以为你也会死,死在我面前。”
我这才发现他僵硬的身体微微地抖着。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
然后他就这么投进我的怀中,轻轻啜泣起来。
应该是把三次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了吧。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裳。
终于,他停止了哭泣。
我正想把他推开,他却甩了鞋子上了床。
我惊讶地看着他就这么占了大半的床位,把我拉进他怀中,一只手很习惯地穿过衣襟,抚上我的胸膛。
我轻喘了一声,“闻先生……”
他这是在干嘛?从他清醒的那一刻起,合约不就到期了吗?
“睡觉!”他强硬地把我的头按进怀中,将我更紧地搂住。
我虽不解,却也贪恋他的体温。
就当是最后一次。
我也跟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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