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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续办得很快。沈聿在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双手抖得厉害。
他净身出户,背负着巨额债务和一世骂名。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律师事务所,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苍老,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清清,”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空洞,“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相敬如宾共度一生的男人。
我们的开始是一场精心的商业联姻,中间有过几年的温情与默契,最后却以最不堪的方式收场。
爱吗?
或许有过吧。在那些深夜里他为我温一杯牛奶,在我筹备画展压力巨大时他安静地陪伴,在那些我们分享着同一本书、同一首乐曲的瞬间。
但那点微薄的爱意,早已被他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消磨殆尽了。
“重要吗?”我平静地反问,“沈聿,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惨然一笑,低下头,在协议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江月的下场比沈聿更惨。她被学校开除,被艺术圈永久封杀。
林溪的家人正式对她提起了诉讼,她将面临巨额的赔偿和法律的制裁。
我听说,她的父母也因为承受不了这巨大的丑闻和压力,和她断绝了关系。
她从一个被众人追捧的天才,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比她谎言里那个“出身贫寒”的自己,还要落魄。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我重新接管了工作室,菲菲的新系列画展大获成功,她成了炙手可可的新锐画家。
我为林溪设立了专项基金,支持她继续创作,她的第一场个人画展也在筹备之中。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我却时常在深夜里惊醒。
我知道,有些伤口,即便看起来愈合了,内里却早已腐烂。
这天,我接到了沈母的电话。她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强势,只剩下疲惫和哀求:“清清,你回来看看吧……阿聿他……他快不行了。”
我愣住了。
赶到医院时,沈聿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插满了管子。
医生说,是长期的酗酒和精神压力导致的急性肝衰竭。
沈母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清清,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求求你,看在他和你好过那么多年的份上,救救他吧……医生说,需要肝移植……”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恨吗?
当然恨。
可看着他这副样子,那恨意似乎又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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