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上门的债主
雪絮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若柠眯着微醺的眼,看得有些发怔。恍惚间,似乎有团黑影从院墙上轻巧地掠过,像只夜行的黑猫。可那身影太大了,动作快得不像动物——不对,是人!
心头猛地一紧,醉意醒了大半。她踉跄着从摇椅上起身,想去关客厅的门,手腕还没碰到门闩,那黑影已经像阵疾风般卷到了门口,带着一身寒气堵住了去路。
“啊——”惊叫声刚到喉咙口,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死死捂住,只余下细碎的呜咽在掌心闷响。室内的灯光恰好落在来人脸上,熟悉的眉眼轮廓撞进若柠眼里,却又覆着层两年未见的陌生感——是韩政然!那个被她刻意抛在脑后的人。
若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说不清是庆幸不是歹人,还是气他这莫名其妙的出现。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她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门口的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钻进她单薄的真丝睡衣里,贴着肌肤掠过,冻得她牙齿都打起了颤。不等她后退,韩政然已经弯下腰,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打横抱起,反脚“砰”地一声踢上了大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醉意还没散尽,若柠的脑袋晕乎乎的,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身体猛地一挣,双手在他肩头胡乱拍打:“你放……放我下来!韩政然,放开我!”声音带着酒后的软糯,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更像撒娇。
韩政然却不为所动,抱着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将她稳稳地放在自己腿上。低头看着怀里这张朝思暮想了两年的脸,她瘦了些,眉眼长开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却依旧是他刻在心底的模样。苦涩与狂喜在胸腔里翻涌,他喉结动了动,竟说不出一个字。
若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晕乎的脑袋彻底乱了。这场景太熟悉了,像极了两年前那个让她狼狈不堪的夜晚,又分明是此刻真实的触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想被他这样抱着。她再次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腿上挣开,可腰间那只大手像铁箍似的,牢牢固定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做着无用功。
一番折腾让本就松垮的罩衣滑下肩头,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和被撑满的米色肚兜边缘,淡紫色的兰花仿佛遮住那若隐若现的羞红,若柠脸颊泛着酒后的红晕,像染了层桃花色,呼吸也变得急促,带着细碎的娇喘。
韩政然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头,喉结疯狂滚动着。耳后根瞬间涨红,连眼尾都染上了猩红,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火焰。他死死盯着怀里这团鲜活的、挣扎的、带着酒香的柔软,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滚烫的熔炉,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起来。
韩政然死死掐着她的腰,才勉强压下身体里那股灼热的躁动。他盯着怀里醉眼朦胧的人,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这两年在部队,他把能收到的信件翻了又翻,却始终没等来一封带着她字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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