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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
“你这小妮子,口气倒不小,打了我的人,还敢跟我要钱?”
我笑得更灿烂了,往前凑了凑,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她听清。
“妈妈,您看,这事儿闹的。这小妞儿吧,是萧云湛殿下点名要护着的人。您这一顿鞭子下去,她身上留了疤,回头殿下怪罪下来,我这张嘴,它不听使唤啊,万一说漏了什么……哎哟,这可怎么得了。”
我一边说,一边“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玉佩。
那是我从楚漫兮身上顺手摸来的,是她及笄时,宫里赏下来的物件。
虽然不值钱,但胜在有个皇家标记。
老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在那玉佩上,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京城里的贵人,都有点儿不能明说的癖好。
护着一个落难的罪臣之女,听起来荒唐,可越是荒唐,就越像是真的。
她额角的冷汗都下来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收回玉佩,笑容可掬:“好说。我们兄妹俩,受了惊吓,我妹妹这皮肉伤,也得好生将养。妈妈您是开门做生意的,最是公道。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零零总总,给个五百两,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老鸨尖叫起来。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冷了。
“妈妈,我就是在抢啊。”
“只不过,我是仗着萧云湛殿下的势,光明正大地抢。”
“您要是不给,也行。我现在就带人走。明儿个,您这百花楼会不会被官兵踏平,薛侯爷会不会为了您得罪萧云湛殿下,那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我每说一句,老鸨的脸色就白一分。
楚寒夜已经看傻了,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被绑在架子上的楚漫兮,也停止了哭泣,满眼都是震惊和……一丝恐惧。
最终,老鸨咬碎了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你狠!”
她让账房取来了五百两银票,又亲自找来上好的伤药,客客气气地把我们“请”了出去。
临走前,我回头,冲她粲然一笑。
“妈妈,以后常来往啊。”
老鸨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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