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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第1页）
“痕迹”主题舞剧进行了公开带妆彩排。
闻骁弄到了一张票，坐在观众席最后排的角落。
灯光亮起，音乐流淌。
当舞台上呈现出那些抽象却又无比传神的肢体语言：
挣扎、跌倒、爬起、在绝望中迸发出的新生力量时……
闻骁的呼吸停滞了。
他看不懂太多专业的舞蹈术语，但他读懂了舒瑶通过舞蹈诉说的一切。
那艺术化了的痛苦、迷茫、坚韧和不屈。
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她内心世界的投射，是她用血与泪凝结成的“痕迹”。
闻骁看到舞者表现神经被压迫时的抽搐与无力，仿佛就是舒瑶在车祸瞬间的感受；
他看到象征着“重生”的段落里，舞者即使步履蹒跚，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就是舒瑶此刻的写照……
闻骁坐在黑暗里，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舒瑶所承受的炼狱般的痛苦，以及她从废墟中重新站起的强大灵魂。
他那点自以为是的悔恨和补偿，在她的痛苦和强大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可笑。
彩排结束后不久，顾言澈在咖啡馆找到了闻骁。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顾言澈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坚定：
“我欣赏舒瑶，爱护她，珍惜她。”
“我希望能陪伴她走过这段最难的时光，给她支持和幸福。”
“闻先生，你给她的伤害已经够深了。”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你不要再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
“你的出现，对她而言就是刺激。”
闻骁看着窗外对面的舞团大楼，沉默了很久。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
“你说得对。我失败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转过头，看向顾言澈。
闻骁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戾气，只剩下深刻的痛苦和一丝不甘的执拗：
“我承认，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资格。但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
“我也不会放弃。不是以骚扰的方式，而是以我的方式。”
“只要她还没有得到最终的幸福，我就不会离开。”
顾言澈看着他眼中那份偏执的、几乎融入骨血的情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警告就能打消的。他不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你的‘方式’，不会再次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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