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都要让她知晓。
不该是他一人独受煎熬。
不该是他一人为她几乎耗去所有心神。
更不该是她罔顾他的心意,他的诚心,他的主动,他的衷肠,她却轻飘飘的说一句,她要走了。
明日就走,离开京城,去千里之外。
斩断一切交集。
深黑的凤眸紧紧看着人,体内疯张的情欲与被她践踏心意的情绪交织,如燎原之火,愈压制,便愈加猛烈。
季含漪几乎是有些心慌的低头,她看着沈肆的公服下摆,看着他腰间的花犀带,看着他腰上的腰牌。
好似愈来愈近,好似头顶是一团炙热的火,在沉默里要将她无声的烧烬。
她终于是抵不住这般近的距离,抵不住头顶她看不见的注视,紧张的抬起了头。
目光与沈肆的目光撞上,黝黑的凤眸如海,看得季含漪心里一愣,心就提了起来。
他身上的沉香气漫过来,叫她连呼吸也忘了,竟在此刻对沈肆生出了一股害怕和畏惧。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绪,又小声的问:“沈大人找我么?”
依旧是这声撇清关系又疏远的沈大人,叫沈肆身上紧绷的心弦几乎崩断。
她这般拒绝他,她又是怎么能够坦然的与他问出这句话的。
她拒绝了他,他就不该再来找她么。
还是她觉得她的拒绝已经清楚,他不该来纠缠。
他已无剩多少理智,甚至他很清楚,即便他当真要对她做什么,在这个地方,她半点反抗的地步都没有。
她更甚至连申冤的余地都没有,即便顾家知晓,即便她的舅母就在不远处的偏殿里,依然没有人能够救的了她。
是不是或许这样,她就不会走了。
又是长长的沉默。
季含漪已经从心慌变为了手足无措。
她不明白沈肆为什么要叫她来这里,他又想与她说什么。
她更不明白沈肆脸上那微微讥讽嘲弄的神情是为什么。
她只乱糟糟的想,因为沈肆昨天说他今天会来,所以她也将耳坠带来了,不管是不是沈肆给她的,她总之要先问问他。
她在犹豫要不要现在拿出来。
正在失神时,她终于听到沈肆低沉的声音:“明日就走么?”
季含漪一怔,忙又点头嗯了一声:“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明日就走。”
头顶却传来一声淡淡的嗤笑。
季含漪一愣,茫然的抬头,对上沈肆的眼眸。
那双凤眸里此刻分外的凉薄,紧抿的薄唇更是勾勒出淡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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