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社>墨染成白，顾我余生 > 027（第1页）
027（第1页）
白染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顾恒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她与顾恒对视一眼，转过身。
秦墨就站在几步开外。
他似乎是一路赶来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身上还是那身深灰色西装，却没了往日的挺括，眼下青黑浓重，整个人透出一种近乎颓唐的疲惫。
他就那么站着，没有像以往那样强势逼近，只是望着她，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
有悔恨，有痛楚，有终于看清一切的钝痛，还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耽误你几分钟，”他开口，声音干涩，“就几句话。”
白染沉默地看着他。
顾恒也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她身侧，目光平静地落在秦墨身上，带着审视，但并无咄咄逼人的意味。
秦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掠过白染平静无波的脸，最终落在她与顾恒交握的手上，那枚婚戒刺得他眼眶发酸。
“我来，不是想纠缠，也不是……奢求什么。”
“我来，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终于说出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为五年前我的懦弱和自私，为我没有保护好你，反而把你推进更深的深渊……为那张没用的卡，为我在σσψ你最需要的时候……缺了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我所有自以为是、却给你带来无尽伤害的‘安排’和‘承诺’……对不起。”
他顿了顿，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有移开目光：
“还有那天晚上……在酒店。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迟了五年。我知道它轻飘飘的，什么都弥补不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也没资格。我只是……必须说出来。”
他的目光终于敢稍稍偏移，落到顾恒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卑微的坦然：
“顾先生，谢谢你。谢谢你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也……恭喜你们。”
最后，他再次看向白染，那一眼很深，似乎想将她的样子刻进心里，却又在下一秒决绝地移开。
“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往前走，我衷心祝福你。”
他上前一步，将一张卡放在白染的行李箱上。
“知道没用，也知道你不缺。”他声音涩然，
“但我能拿出来的，只剩这个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未回头。
白染皱眉看着那张卡。
还没等有任何动作，顾恒直接拿了起来。
不由分说，指节微微用力——“咔。”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卡片在他手中应声折成两半。
“我老婆只会花我的钱，其他野男人的钱，她可看不上眼。”
说罢，他径直走向几步外的垃圾桶，手腕一扬，将那两半残片干脆地丢了进去。
白染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驳。
他回到白染身边，重新搂住她的腰，
“好了，现在，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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