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行李箱放在玄关。
“暂时收留我几天,找到房子就搬。”
骆明嗤笑一声:
“找什么房子?我这儿空着一间客房,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正好陪我做个伴。”
他给我倒了杯酒,我们窝在柔软的沙发里。
“真告了?”
骆明问。
“告了。”
我抿了口酒,醇厚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以前我总觉得酒又苦又辣,不如白开水解渴。
现在却品出一点不一样的滋味。
骆明晶晶看着我,
“心里难受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
“说一点不难受是假的。毕竟三十年,就算养只宠物也有感情。”
“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卸下重担的感觉。”
“不用再担心钱不够用,不用再算计着每一分钱怎么花,不用再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就像……”
我寻找着合适的比喻,
“就像一直憋在水下,终于能浮上来喘口气了。”
骆明笑了,
“那就好。”
“记住这种喘口气的感觉。以后的日子,只为自己活。”
在骆明家的日子,是我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睡到自然醒,早餐是骆明叫的外卖或他自己烤的面包。
他带我去做SPA,手法轻柔的美容师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温热精油的香气让我几乎睡着。
他带我去逛美术馆,看那些我以前觉得“看不懂”的抽象画,听他讲解色彩和线条里的情绪。
镜子里那个逐渐精神起来的男人,让我有些陌生,却又隐隐兴奋。
我还报了成人绘画班。第一次拿起画笔时,手都是抖的。
老师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他说:
“别想着画得像不像,想着你想表达什么。”
我胡乱涂着颜色,最初是灰暗的、纠结的色块,渐渐地,笔下开始出现明亮的黄、温柔的粉、清澈的蓝。
陆曦打来过几次电话。
第一次,是质问我为什么把事情做绝。
第二次,语气软了一些,说妈妈知道错了,希望我能撤诉,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第三次,带着哭腔,说她男朋友家听说了这事,对婚事有些犹豫,问我能不能为了她的幸福考虑考虑。
每一次,我都平静地听完,然后告诉她:
“一切等法庭判决。”
骆明说得对,我不能心软。
心软一次,就是重蹈覆辙。
开庭前一周,我回了一趟那个“家”拿一些必要的证件。
用钥匙开门时,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和一股泡面混杂着外卖的油腻味道。
客厅比上次更乱了。
白雪雯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眼袋深重,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陆曦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语气有些生硬:
“爸,你回来了。”
“拿点东西。”
我径直走进卧室。
属于我的那半边衣柜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白雪雯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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