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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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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她勉强起身换药，手机屏幕亮起。
是宋雨凝新发的视频。
画面里，陆宸风正蹲在地上，仔细为她冰敷脚踝。
苏柔怔怔看了好几遍，眼睛发涩，不知不觉又昏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漆黑。
枕边手机不停震动，她接通，是陆宸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流云馆，B07包厢，现在过来。”
她沉默片刻，还是起身收拾赶去。
推开包厢门，第一眼就看见宋雨凝坐在沙发正中，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陆宸风坐在她对面，目光沉沉地看向门口的她，表情难辨。
房间里安静得压抑。苏柔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找我有事？”
陆宸风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是她熟悉的审慎姿态。
通常只在处理重要事务或棘手纠纷时才会这样。
“柔柔，昨天堵宋雨凝的那几个记者，是你安排的吗？”
苏柔愣住，下意识看向宋雨凝，恰好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忽然全都明白了。
“不是我。我不认识他们，也没必要做这种事。”
陆宸风的表情并未缓和，反而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劝解：
“柔柔，宋雨凝当初选择出国发展，我和她之间就彻底结束了。这五年是你陪我走过来的，你该清楚现在我身边是谁。”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宋家如今不如从前，谁都能奚落她，但你不该是其中之一。别因为我的过去，为难她。”
苏柔听着，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攥紧。
她想起他复健时摔倒在地一言不发的侧脸。
想起他被无数个剧组拒绝后独自坐在黑暗里的夜晚。
想起他被舆论唱衰、被嘲讽“过气演员”时依然挺直的脊背……
她曾经陪伴他经历所有低谷，可如今，他却在她伤口未愈时，为另一个女人质问她。
最后，她想起那条仅她可见的朋友圈，那份烫金的“婚约协议”，声音有些发颤。
“是啊，五年了……我到今天才真的看清，你身边应该是谁。”
陆宸风眸光一凝：“你什么意思？”
苏柔摇摇头，笑得有些疲惫：“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替身演员，哪有本事找来记者故意为难国际影后？”
可陆宸风仍沉默地看着她，目光里是未曾动摇的怀疑。
苏柔终于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直接说吧，你要我怎样？”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道歉。做错了，就该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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