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赦洲愣了下,护士见两人似乎有事要说,也没再多做停留,忙自己的事去了。
“医生说你的情况还是比较危险,至少彻底稳定下来之前身边不能离人,你这次住院也有我的原因,还有你说的我让人害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蔚承霖我下落我也会让人留意,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什么样子,但我想在我应该不会恶劣至此。”
“你让我照顾你,等你好了之后我就离开,绝不多打扰你行吗?”
病房里的三个病人是靠帘子隔开的,沈知渝看着从前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狭小拥挤的病房,神情因为自己的怀疑有些哀伤。
她莫名又想到那个在后山水潭中救自己一命的人。
或许是他真切的眼神,或许是对记忆中那个少年的信任,沈知渝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听他给自己、给蔚承霖一个交代。
最终,沈知渝没再赶他,却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但严赦洲却已经知足。
只是医院陪床的日子并不好过。
洗漱台上陈年的污垢、病房内,和陌生人只相隔一堵墙的公用卫生间。
还有晚上严赦洲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只能蜷在陪床上的憋屈和晚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熄灯后,病房门的透明窗子透着走廊的光。
沈知渝借着光偏头打量在她床边睡着的严赦洲。
褪去高高在上的架子,他貌似平凡、无害。
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沈知渝的视线落在严赦洲的侧脸。
他早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与稚嫩,即使睡着了,但他眉眼间的锋利毫不掩藏,高挺的鼻梁,近乎雕塑般完美的侧脸。
再加上他的家世。
毫无疑问,严赦洲有些常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先天优势。
这些让他身边不可能缺少伴侣。
沈知渝想不明白严赦洲这样放下身段留在自己身边是因为什么。
图她廉价无用的真心?
还是伤害后的补偿?
那这未免显得太可笑。
无数纷杂的思绪拖着沈知渝沉沉睡去。
第二天五点,沈知渝就在护士推着换药推车的动静中醒来。
看着身边空无一人,她愣了瞬,又很快移开了眼神。
她本就没将严赦洲的话放在心上。
他那样的少爷,也做不来伺候人的事情。
但下一刻,病房门被推开。
严赦洲端着从楼下十块钱一个买的脸盆过来。
他拧了毛巾递过去。
“你洗漱完不要动,等我买完早餐回来再收拾,你早餐有想吃的吗?”
听到严赦洲的话,沈知渝呆愣愣的结果热毛巾。
暖烘烘的热意从手心一直向上蔓延。
下意识的,沈知渝摇摇头。
严赦洲也没有说什么,就去买早餐了。
沈知住院严赦洲虽然没有沉过脸,但周身的气场凌厉,又不苟言笑,所以同一个病房的两个待产的孕妇都没敢说什么。
他一走,那两人就闲不住的开始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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